時至10月,竟然還有颱風,還要一來來兩個,氣候變化讓農夫大失預算,不少本已在逐點種滿的農田,忽爾幾乎歸零,秋冬的菜,可能要再等一等才能與大家見面。「圓規」離去後兩天,我們分別問了在蕉徑的唐生和在南涌的新農Brian情況。
「損失當然很沉重,入了9月本身很多都可以種,蘿蔔種了2批,油麥菜、萵筍、椰菜,本來有很多粟米、節瓜,都沒有了。」唐生說。「第1個『獅子山』已經掃到七七八八,再來個『圓規』,剩下的也變八八九九了。」他苦笑一下。風前雖已用網將粟米圍住,「但風一吹,好好的粟米仍是全部瞓低,無用的了——授不到粉,粟米就不夠飽滿,而且又傷過,上不到糖,沒那麼甜。」
但他仍念茲在茲本地粟米之可貴,「粟米最講究新鮮,我賣給客人時都會說今日食就最好,因為明天才食,它的甜度可能降至80%,再遲一天又再降。如果在大陸摘,可能隔幾天才運到來,就變得不甜、不好食,沒了那種新鮮的味道,但如果有人問我拿貨,早上8點半要,我6點就起床摘,馬上就能送到客人手上。」10月正是粟米在一年之中最後的下種機會,唐生說之前培了的苗也被風吹斷了,想食唐生的粟米,就要等下季了。
除了粟米,葉菜也被打到「熟晒」,「即顏色變到好像煮熟了的時候,『瘀』了,天氣一好一出太陽,就迅速腐爛。」他說。「本身一到10月什麼(秋冬作物)也種得,但如今也要等好天,像現在又落驟雨了。」他苦笑了一下。「至少要好天2、3日後才開到犁田機,否則太濕。」
但他也沒閒下來,早已把握時間培苗,「打風時內心是想:預了已種的會全部沒了,風後不把握時間重新種就遲了,我前幾天培,現在都全部出芽了,如果你說等打風後兩三天才培,那已比我遲了一星期至10日。」做農夫,風前要清好排水道、紮穩棚架,打風時擔憂之餘也要培苗,風後更要繼續培苗兼清田,總有無窮的工作。
至於南涌的Brian,則難得地影響不大,「疏水很快,我猜南涌較鄉郊,沒什麼工程block住,而且我們田是一個大平地,有少許暗斜,當然我們也有掘少許坑。」而且早前天氣太熱,培了幾轉苗都沒出——不像唐生有各種法寶與技術,但在打風下遲出苗反而因禍得福,只有少量落了地,更幸運也仍生存到。唯獨是茄子棚被吹倒了,「扶得起,但有些麻煩,因為茄子生到好大棵,扶都搞了很久。另外因為我們那裏較空曠,東西飛到到處都是,要執好它。」
而幸運與不幸的農夫,都一樣要把握這轉涼的天氣,加緊秋播,迎接豐盛的秋冬種植旺季了。